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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布日期:2025-10-08 23:59 点击次数:109

她为何能被大人物“抢回”?揭秘背后非凡实力

1964年,邓小平在兰州铀浓缩工厂视察期间,一眼认出了在场的一位女性科学家。他笑着说:“我记得你,1959年你胸前戴着大红花参加了全国群英会。后来你隐姓埋名,再也没有消息,连你的先生也很难找到你。”这位低调消失在公众视野的女科学家,正是当年周恩来力邀从美国回国的王承书。作为中国核物理奠基人之一,王承书被寄予过获得诺贝尔奖的厚望。历史证明,没有她,也许就没有中国的原子弹。

王承书的个性自幼便十分坚韧。她出身上海书香门第,父亲曾考中进士,留学国外,母亲亦为扬州名门之后。著名的晚清园林“何园”,便是她外祖父何芷舠的家。小时候王承书身体孱弱,迁到北京后更是因病两度休学。但内向寡言的她,始终刻苦钻研,成绩遥遥领先,不服输的精神从未动摇。

18岁时,王承书被保送进入燕京大学。刚入学便做出与众不同的选择毫不犹豫地报考了物理系。当时,女性攻读物理几乎凤毛麟角,班里13名新生中,她是唯一的女学生。面对外界的不解,她坦率说道:“当今是物理学大发展的时期,物理是衡量一个国家科学是否发达的重要标准。我国在这方面极为落后,所以我更要学好物理。”1934年,王承书以全系第一的成绩毕业,成为四位毕业生中的佼佼者,并获得了“金钥匙奖”。随后,她顺利读研,拿下硕士学位后又留校任教,成为燕京大学物理系助教。

历史很快将她推到了风雨如晦的时代节点。1937年卢沟桥事变后,抗日战争全面爆发,王承书被迫离开北京,颠簸于南京、武昌等地。在流亡途中,她偶遇同窗张文裕。张文裕出生平凡,但学业出众,凭借坚强的意志跻身燕京大学物理系,并公费前往剑桥深造。归国后,他已成为西南联大的物理教授。两人因物理结缘,1939年步入婚姻殿堂,谁料这段佳话,却在王承书追求理想的道路上悄然埋下隐忧。

成家后,张文裕继续在联大执教,而王承书却感到前路未明。此时,她获悉美国密歇根大学设有针对亚洲女性的奖学金,即刻申请,竟遭拒绝。原因很简单:奖学金只面向未婚女性。王承书并不气馁:“婚姻与事业无关,女人能否有作为,难道仅凭已婚未婚决定?”身边人也劝说:“张文裕可以养你,为何还要远赴美国?”她反问:“为什么要靠别人养?难道我不能独立求学、工作?”王承书坚持不懈,写信解释自己的情况,表达决心。终于在1941年,成为密歇根大学招收的首位已婚女性,师从著名物理学家乌伦贝克。

不久后,张文裕也获邀赴普林斯顿与妻子团聚,夫妻二人在国外生下一个儿子。异国生活虽多艰辛,但王承书自强不息。为了省钱,她外出多选择步行,并立志“追上或超过前方所有美国人”。博士论文答辩时,她勇敢坚持自己的观点,导师连说三次“No”,她则接连回应“Yes”,最终用充分的论据说服对方。1944年博士毕业后,她留校做博士后,随后成为密歇根大学研究员,并两度进入普林斯顿高级研究所。在此期间,王承书与乌伦贝克合作,发表多篇关于气体动力学的论文,还共同创立了“王承书-乌伦贝克方程”,对相关领域影响深远。若选择留美,许多人认为她终有一天会摘取诺贝尔桂冠。面对优越的条件,她做出了出人意料的决定。

新中国成立后,王承书与张文裕毅然决然申请归国。正值中美关系紧张,美方严禁科学家离美,有朋友劝她:“国内条件差何不多等几年?”王承书斩钉截铁:“科研环境虽然艰苦,但我不能等别人创造条件。我要亲身参与。我事业的舞台,只有中国。”她多次申请回国遭拒,但毅力不减,并表示“宁可去集中营,也绝不违背良心。”她把所有书籍和资料拆分成三百余包,辗转寄回祖国。直至1954年,周恩来在日内瓦会议据理力争,中方向美方交换战俘,王氏夫妇才终于获批,归国无阻。

1956年,王承书携家眷登船回国。望着高高飘扬的五星红旗,她在心中默默许下承诺:祖国需要我做什么,我就做什么。此后,她出任中科院近代物理所理论研究员,同时兼任北大教授。彼时中国核工业建设仍处萌芽阶段,热核聚变是国家原子能事业进步的基石。1958年,原子能研究所筹备热核聚变研究室。中国在此领域一无所有,急需能够带队开拓的中坚力量。主管部门钱三强把目光投向王承书。钱三强询问她是否愿意转攻热核。王承书虽然主攻理论物理,与热核实际生产尚有距离,仍然坚定地回答“我愿意”。三字承诺,背后意味着巨大的牺牲。

不久,王承书担任热核聚变研究室副主任,不畏陌生领域,反而激发出无尽斗志。她埋头大量计算与模型推演,逐步攻克理论难题。1959年,带队前往苏联原子能研究所学习,在那里首次见到对中国热核研究极为关键的英文著作《雪伍德方案》。返程途中,她在拥挤火车上连夜翻译,七天七夜奋战,完成全书160页中文译稿。这本著作成为中国热核聚变理论研究的重要起点。短短两年内,她以惊人的速度从新手成长为业内顶级专家,带领团队补齐领域空白,为国家原子能事业开辟新路径。

1961年,王承书正式成为中共党员,将280余元月薪中的200元全部缴作党费,其余部分还继续接济学术和困难同仁。工作人员劝她留一点生活费,她却说:“入了党就是为党奉献,国家不必多给我钱。”就在她全心投入热核研究之际,新的变故悄然来袭。

此时,中国原子弹研发正处攻坚之时,苏联专家突然全面撤离,留下的除厂房和设备,就是一堆无人能解的难题。钱三强不得不再次找王承书,希望她能够出任铀同位素分离领域的理论负责人。这一新的领域,对她而言又是一次从零起步。中国虽然有苏联遗留的设备,但对原理一无所知。国之重托,王承书再次只用“我愿意”三个字回应。钱三强告知,为绝对保密,她需隐姓埋名。她仍然风轻云淡:“没关系。”

从此,那位享誉国际学界的王承书,彻底消失在学术舞台。她告别丈夫和儿子,投入大西北兰州铀浓缩厂的“铀同位素分离研究室”。第一步,她四处借来前人手记的“三本经”,关起门自学一切,从原理到理论再到实际,最终自己开班讲授,带领团队共同攻关。所有关键计算数据都需手工完成,王承书手里的运算稿堆成麻袋。克服无数技术难题后,1964年1月14日,我国首批高浓铀提前113天下线,获得高度评价。她却淡然道:“是大家的功劳。”

10月15日,中国第一颗原子弹在荒原上腾起蘑菇云,令世界为之一震。新中国自此跨入有核国家行列,而幕后功臣王承书,却习惯性地将光芒收敛在背后。

原子弹爆炸所需高浓缩铀,生产依赖进口的“气体扩散机”。成功试爆后,国家立即下令开发大型国产扩散机,王承书被任命为总设计师,主导设备研发,还兼任华北605所副所长及其他重要职务。面对再次调转研究方向,她只在便签上写下:“无论条件如何,坚决完成党交给我的一切任务,必要时生命亦可舍弃。” 追求国家长远利益,她对个人得失毫无所求。

1979年底,历经十五年艰辛,王承书带领团队使大型国产气体扩散机通过鉴定,为中国核工业撬开了新格局。长年隐姓埋名的她,舍弃了母亲在儿子成长中的陪伴。“除履行对孩子的承诺未能兑现外,国家交给我的任务都能完成。”她如是感慨。

1980年,王承书当选中国科学院院士。荣誉加身后,她并未停下脚步,依然倦勤投身实验室直至晚年。进入暮年后,她又做出让人敬佩的选择:1992年丈夫张文裕去世,她遵照遗愿,将全部积蓄捐出。其中10万元支持西藏希望小学建设,3万元捐母校,剩余全部缴为党费。生活中,她节约到极致,晚年患眼疾也拒绝昂贵进口药,仅因“不想浪费”。

1994年6月18日,王承书离世,享年八十二。她留下简短遗言要求不办丧事,遗体和所有资料、存款、书籍悉数捐赠社会,仅给年老未婚姐姐留补贴。她将所有遗产归还国家和人民,留下的最大财富,是精神:坚韧、无悔、奉献。

正如鲁迅所说,这类“埋头苦干、拼命硬干的人”,才是“中华民族的脊梁”。在研究室里,她无数次埋首躬身,在国际压力下却从未在民族骨气上低头。王承书三十年的无名忍辱,她的名字可能已离大众渐远,然而每当回忆起民族危难时刻,她那一声铿锵的“我愿意”仍响彻于中国人心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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