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5000+5500人,这饺子馅儿快把锅撑爆了。”普京一身迷彩走进指挥所,镜头扫过去,桌子对面坐着格拉西莫夫,手里那张A4纸抖了一下。画面外的人还没反应过来,俄军已经把乌东这块地儿画成了半个口袋。
先说库皮扬斯克,那地方听着像郊区,其实是哈尔科夫的北大门。俄军把5000乌军卡在山谷和铁路之间,天气冷得连手都伸不直,乌军想靠夜视仪突围,结果对面红外灯一排排亮,比演唱会还晃眼。白天就更惨,无人机像蚊子一样叮,弹药车刚冒头就挨炮,逼得他们拆坦克油箱当油桶,柴油味儿飘出十几里。
再往南跳到红军城,31个营5500号人,听着像数字游戏,可地图上就是一条细脖子。俄军从东西两边往里挤,路肩被炸得跟麻花一样,步兵只能贴着水渠走。乌军指挥部设在焦化厂地下三层,电梯坏了,通讯兵每天爬十四趟楼梯送电报,膝盖都磨成铁锈色。
红军城有多馋人?城里有全乌唯一焦煤炼炉,炼的不是钢,是乌军子弹壳的命根子。炉子一停,基辅兵工厂的机器就得喝西北风,前线士兵的子弹匣会像减肥餐一样缩水。俄军盯着这儿快两年,如今把路掐断,卡车想运一车焦炭得绕300公里,油钱比焦还贵。
城里巷战打成了楼道赛。俄军侦察组三人一组,带折叠梯,翻窗比开锁还快;乌军把楼道口焊上钢板留枪眼,结果钢板太厚,自己人也钻不出去。夜里双方隔着一条主干道用无人机互扔手榴弹,炸得路灯全灭,天上星星突然变得特别亮,像在给谁打信号。
突围小队开始冒头,十个以内,溜边钻林子。俄军热像仪一扫,像烤串机上的肉串,一串十块,一串十块,跑掉的少,被按回来的多。乌军指挥部承认“十分艰难”,翻译过来就是“快撑不住”。
美俄那边也热闹。特朗普本来要跟普京在布达佩斯约咖啡,转头又改口“时机不对”。说穿了,谁先停火谁吃亏:俄军怕乌军补奶,乌军怕俄军再咬一口。两边把顺序卡死,停火协议像冷冻饺子,皮儿裂了馅儿还冰着。
战场在说话,谈判桌在装聋。乌军东部防线像一条松紧带,红军城是中间最细的那截,现在被拉得快断。一旦崩了,俄军顺着口子往北能摸向第聂伯罗,往南能包顿涅茨克的饺子,乌军只能后撤,后撤,再后撤,直到地图上的颜色重新染色。
老百姓呢?城边村子白天听炮,晚上听狗,狗一叫人就往地窖跑。有个老太太把三头牛牵进地窖,牛叫比炮响还大,邻居干脆把收音机塞进牛耳朵里,让牛听新闻壮胆。
钢铁厂老板最肉疼,焦煤堆在仓库里发霉,炉子凉得像废铁。他打电话求基辅派直升机,可直升机要先送伤员,老板只能对着仓库门拍照发朋友圈,配文“等春天”,点赞的全是前线士兵,因为只有他们知道春天不会准时到。
武器商人也急,子弹生产线一停,他们开始在网上拍卖旧机床,标价写着“买即送炮弹壳”,结果真有人下单,快递小哥问怎么送,卖家说扔河里漂过去。
乌军高层开会到凌晨三点,投影仪坏了,灯光打在墙上像鬼片。有人提议炸坝放水挡俄军,被水利局一句“下游还有二十万人”噎回去。最后决定死守,守多久算多久,反正没人敢先提撤退,谁先提谁背锅。
俄军这边也不轻松,补给线被乌军无人机天天盯,卡车司机得学蛇形走位。有个司机边开边唱歌,唱的是苏联老歌,被拍成视频传到乌军群里,乌军士兵听完居然点了个赞,评论“旋律真上头”。
冬天眼看要收尾,春泥还没化,车轮陷进去就拔不出来。两边士兵在战壕里烤同一根木头,火星飘到对面阵地,对面喊“借个火”,这边回“不借,烧俄文课本”。笑声飘到夜空,很快被下一发炮弹掐断。
红军城最后一块完整的玻璃在市政厅二楼,市长每天擦一遍,擦完就对着窗外拍小视频。视频里远处黑烟像毛笔乱画,市长说“玻璃还在,城就还在”,结果第二天玻璃被震碎,市长改口“玻璃碎了,人还在”。
焦煤炉最后一次冒烟是在凌晨四点,烟柱笔直,像给天空插了根筷子。俄军无人机拍下照片,标注“目标已失活”,十分钟后照片被传到乌军指挥部,打印出来贴在墙上,旁边有人用红笔写了一行小字:炉子凉了,人心别凉。
现在的问题是,炉子凉了能再烧,人要凉了怎么办。乌军援兵还在路上,俄军炮弹也在路上,谁先抵达谁就改写下一个坐标。
饺子快熟了,锅盖在抖,你猜下一筷子夹到的是馅儿还是皮儿?